有了下乡第二年饿肚子的教训,后来就有了节约用粮的习惯,而且也吃粗粮了,红苕也舍不得拼给社员了,这两年下来,粮食就有了节余。还借给别人粮食,当了债主。苏玉华来了,吃在一起,尽管也沽到他吃点粗粮,可也得让他吃饱啊。何况他对粗粮也不感兴趣,往往就是我吃粗的给他留细的。现在说来倒不是我有好伟大,而是我经历过饿饭,吃粗的总比饿着好,所谓当家才知盐米贵。我得尽量做到细水长流。可还是超支每月的定量。只好动用储备粮了。fficeffice" /> 有一天晚上。皓月当空。凉风习习。我俩在门前地坝晒月亮。我吹口琴玉华唱歌。琴声和歌声在夜色中传得很远很远,引得对面山上的竹林也哗哗地跟着伴唱。玉华唱歌实在不敢恭维。但也能凑合,将就吧。就跟如今卡拉OK厅里唱歌一样,有人唱歌听起肚子痛,可他自我感觉良好。仍抱到话筒不放。自娱自乐好就行。 到很晚了。玉华突然对我说了一句话。“今天是我生日。”他也是无意中说出的,因那时过生,在家里母亲也最多不过打个啵儿蛋,就过了。我还是听得真切,。“是不是哟?”“真是!”“那我们来庆祝一下噻。”“拿什么来庆祝呢?”也是哈,屋里干净得连老鼠都不光顾。“在家里,妈妈要打个蛋我吃。好安逸!”他吧搭着嘴。画饼充饥哟!“你不早说,我们去‘揪个嘴子’(偷个鸡子)煮来吃也好安逸。”也是画饼充饥。我只能叹口气。想想屋里什么都没有。 我突然想起一个东西——鸽子! 我养了两只鸽子,这鸽子是我在报国寺鸽市买的一对雏鸽,用手娟包起,与堂哥和另一在竹山当知青的朋友三人从梁平徒步竹山到这里,喂起给我作伴的。这鸽子从小跟我长大,我去赶场,它俩送我很远,看我回来,又来接我。我手摊起它俩就飞到我手里来。乖得很。 就是它们了。尽管玉华极力反对,也没有阻止我凶残的把她俩杀掉。当时她俩的好,她俩的乖我一点也没有想起。看来杀人犯的心理,就是这个心态了。。 快过年了,玉华玉兰两姊妹在筹备回家的年货。她们妈兑了点钱来,叫买点鸡呀肉呀,广柑柚子等土特产。重庆还是很稀奇的。可能钱被玉华挥霍得差不多了挽不到圈圈。一天晚上,玉华说,“我去偷点广柑。”我说;“哪点?”“反正不是本队,””在本队偷我要敲你哈!”他一个人背个背篼,消失在夜色中。搞到半夜,他回来,一大背广柑,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