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过后,天气凉快了下来,船到码头车到站。一年的收成都到手了。地里的农活少了,除了积肥;就是把山上坡地上的草铲起堆到一起,放火烧,烧过的灰烬叫草灰,然后到各家各户挑猪粪到山上,与草灰调到一起,堆好夯实,就是冬天点麦子的底肥。那时少有化肥,地里的庄稼全靠猪粪水催苗。再有就是改田改土。补堰塘,修堰沟。农业学大寨嘛,是没活路,要找活路干,人不能闲着。ffice ffice" /> 大队修一条几个队共用的水渠。我也被抽调到施工队。到了国庆她们队地界劳动。 国庆不理我了。我也不屑理她。你觉得受了伤害。我还觉得很委屈得。对人忽冷忽热的,摸都摸不透。我搞不来那些深奥的东西哈。这种冷战持续了两叁个月。 国庆,翟萍,小N三个是嘿能干的重庆妹子,她们除了艰苦的队上劳动外。为了改善生活,还喂了一个猪。到冬月了,杀了,猪不大,百十来斤。杀了后,要按国家政策,“卖一留一”。就是说,要卖一半给国家。而且要硬边,相对来说就是一大半边。卖价好像就5,6角钱一斤。这不是强买强卖哈.国家明文在先,愿打愿挨。你不交?公安局和民兵第二天就到你家来了。不过那阵也公平,没有特权,你公社书记,县委书记家,一样要交一留一。老百姓觉得这是死政策,也心安理得,暨“心甘情愿了”。 交了征购剩下肉也不多了。知青喂猪的很少。杀年猪的更是凤毛麟角。当然名声在外了。这时公社的大队的区委的干部,关心知青成长慰问团,络绎不绝的就来了。那几块肉搞得到几下哟。当然知青朋友们也要去,我可是没去揩油,不是不想去。我和国庆正在打冷战的嘛。 在邻队修水渠,和国庆她们没在一个组,可也隔得不远。几次碰到翟萍就给我说;“再不来舍,就没得搞了喔。”。我是不得去的,没吃过肉,看到过肉的噻! 农业学大寨,最不值钱的是什么?最不缺的是什么?“劳动力!”。修竹丰水库。虎城,元一,一滴水也得不到,公社一声喊;这些地方的社员一窝风地就去了。而且分钱都没得。回生产队记工分。连修襄渝铁路这种国家大工程的民工都是回队记工分。你说这国家,你说这农民。出在哪本书上。? 那时修水库,修公路,修水渠,全是人力挑抬。几百人,几千人甚至几万人的场面,随处可见。哪像现在,修点水渠,公路。几个挖挖机的事。所以,科学技术就是生产力,这句话一点都不假。挖挖机,收割机,剥夺了农民的工作,所以他们没事干,才跑到千里之外去打工。(海吹远了。) 终于有一天,国庆,翟萍她们绕了点路在我们收工时走到了一起。翟萍小N要拖我到她们家去,我自然是不肯的。拉拉扯扯一阵后,国庆终于发话了。“走噻。讲啥子礼嘛!“要的就是这句话。往天这种情况,国庆早跑到前面去了,今天没走远,看来也是安起心要请客的了。我知道国庆的脾气,如我没答应。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理我了。女生下矮桩,本身就不合人情。 我去了,当然要煮肉我吃,翟萍说;这是最后一块肉了。你不来我们都吃不到。还有一点猪肝,一点猪心舌,一点猪肚,一点猪肠,一点猪耳朵。一点。。。。。。翟萍说;这都是国庆估到留起的。我眼睛酸酸的。一点泪水不知不觉,在打转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