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滴箭杆河

青松

抽根板凳坐到听老师摆那个时代的老故事，感谢老师把清河描述得那么美，多了几分底蕴和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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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

13楼

          第三章

  箭杆河的下游，河道经过一个跌水，溪水高高地从上往下冲，形成一个小瀑布，瀑布下冲成一个水潭，溪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滩里旋来旋去，水潭四周都是竹林环绕，清凉幽静，附近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来这里洗衣淘菜，夏天夜里了，这里就是姑娘媳妇的天下，她们都会脱了衣服裤儿坐到滩里洗澡，这段时间是不准男人和小孩儿来看的。滩下不远有个横跨小河的石桥，桥两端都是石板路，是清河大队乃至元一那边到虎城赶场的大路。赶路的人来去匆匆，除了看见一条小河从沟里竹林里流出来以外，没有人会关注这条再普通不过的小溪上面会有啥子故事发生。跌水到上游进去不远就是箭杆河了。箭杆河u型湾顶头，一条小路离开河道上了山。上山不远就是清河大队一队了。这里有两个女知青。雪碧和树心。上篇”知青，蹉跎岁月”她们都有出场，基本情况都有所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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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为第四章，忘了改三为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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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一队两个女知青，雪碧和树心。下乡时，十七八岁，嫩哈哈的两个小妹儿。重庆沙坪坝新桥人，两个大城市的娇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管在家里还是在田间劳动，都穿得色彩鲜艳，象两朵山间开放的两朵鲜花，在这荒寂的山野间绽放着生机。她们住的房间在一个小山坡顶上，周围很远都能看见她们走去走来的身影。从山坡下望去，就像两个仙女在云朵里穿行，除了她们的身影，还有她们的歌声，从清晨到夜间都能听见她们的歌声在田野山间飘荡。如果哪一天没有了她们的歌声 ，呢说明她们就是到了非常痛苦到时刻。比如一天的农活劳动完，回家浑身骨头斗散了架，做饭的力气都没有了，坐在屋里相对无言，雪碧性格外向，敢说敢怒，停一会儿，哇哇大哭，树心只是默默地流泪，哭一会儿，身体累了，心也哭累了，上床睡觉。半夜饿醒了，双双起床做饭。饭吃了 天也亮了。刚好又到了出早工的时辰，连早饭也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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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雪，树心两个美女在上集都有过描述，碧雪身材娇小，脸蛋白皙，有棱有角，笑起来一对浅浅的酒窝，眼睛如一潭潭水清澈透亮，大喉咙，说话叽里呱啦不歇气，与人接触几分钟就是老熟人似的。是个没心没肺没心劲儿的傻姑娘。样子就像重庆时尚频道里那个蒋玲玲。树心呢身材不算高，但很匀称，标准的美人坯子，身上任何部位都不多点少点。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样儿。有个唱歌的李思思样儿差不多。但比李思思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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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女知青又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都有一对长长的大辫子。从小在城市中生活，刚下农村时，连田坎路都走不稳，岁数小，身体羸弱。举手投足就像风都能吹倒似的。但她们不怕吃苦，咬牙克服这农村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远到近都是困难的恶劣环境。时刻把自己当作接受再教育的对象。她们觉得领袖说的”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一定要响应领袖的号召，不辜负国家对知识青年的期望。在农村干出一番事业来。下乡以来一切的辛苦，困难都是对知识青年的一个忠于领袖，忠于党的考验。克服一次就胜利一次。这种心态也代表当初整个知青群体的当时下农村的一种心态。年复一年以后才慢慢感觉理想和现实存在太大差距。国家承诺的在农村表现好就会被招工招学回去城市父母身边是一句空话，越来越觉得是受骗了。可是经过几年的锻炼，她们也的确在农村劳动中得到了在城市永远不能得到的思想和心理乃至身体上的锻炼和升华。这对于她们以后的生命里程，人生感悟，都有极大的帮助。到现在所有知青没有人会觉得当知青是一种浪费，一种屈辱。都说以自己当过知青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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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一队与前进大队小林队是邻居，在平时劳动中时常都能见面，碧雪与树心赶猫儿寨都要从小林知青屋门前过。耳濡目染又都是知青，自然都熟悉起来。小林是本县知青，举手投足要比重庆知青本分得多。一们心思在队里默默劳动，两耳不闻窗外事。可小林自己不觉得，他却是深山里的一朵林芝，草原上的一匹骏马，大海里的一座海市蜃楼骑。这怎么说？因为小林是个帅哥。那个年代，食不果腹，衣不鲜艳，缺乏营养，黄皮寡瘦，男人不会像现在有把男人说帅哥的。可女人自有女人的敏感。特别是重庆知青见过世面，对帅哥自是心有憧憬的。小林怎么个帅法，这么说吧!小林现在儿子继承父亲衣钵，更加高大。同学朋友结婚都喜欢叫他当伴郎。可是当婚礼仪式自始至终，伴娘及女友们始终围作伴郎转。连新娘子都不把新郎放在眼里，老是去瞅伴郎。你说这新郎怎么看？一来二去，结婚的再也不敢请小林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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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碧雪树心两个认识小林以后，小林的知青生活就从此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之前他也就是一个人世间的少年，有了女人在身边了那就跟少年时期彻底告别了。思想和生活是人生的一个分水岭。
        小林之前没有谈过恋爱，到哪里去谈？小城市的人，没有这个条件，没有这个氛围。人们结婚对象，还基本依靠媒妁之言，年龄大了媒人斟酌看好大体门当户对，一说即合。大都是先结婚后恋爱。你别说现在的年轻人说怎么可能？那时的梁平城里人好少，少得全城的人几乎都认识。没有娱乐场所，没有社交群体。男女授受不亲。除了街坊你不会和其他青年男女交往，那时自己恋爱结婚的少之又少，（怎么说远了。）本是写故事，倒是抒情的场所了。
        小林自从认识碧雪她们了后，碧雪树心她们都是有事无事都跑来小林家耍。如果有时三天两天没来，就手足无处放。想得不行，至于为什么？他也晓不得。那时他也只是希望她们来耍，还不敢有其他任何想法。大城市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和小城市的人耍朋友？她们是好洋气的人，自己土得掉渣。自己还是有这种自知之明。不过，这种思想也没维持多久。开始是碧雪和树心一起来耍，后来就碧雪时不时一个人来了。大城市的姑娘是不同，见过世面，碧雪性格外向，处事泼辣，敢说敢做，喜欢谁了，没有那么啥子扭扭咧咧，三下五除二。捷足先登向小林表白了爱慕关系，小林自是受宠若惊，不敢相信。但也由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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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碧雪，树心两个都喜欢小林的，有个俗语叫”捷足先登，”。还有更形象的语言叫”起早的鸟儿有虫吃”。它印证一个定律：人的未来有时的确需要自己去争取而得到转瞬即逝的机会。碧雪敢于表达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争取了就有”万一实现了呢”的机会。你没有，不去争取，那永远都没有这种机缘。树心性格内向，敢想不敢做。结果这个村过了就没有店了。好在碧雪树心是一家的，她们吃住行都不分离，与小林在一起耍，三人都是在一起的。小林也注意分寸，尽量不让树心感到孤独，排斥。但是，恋人与朋友毕竟是有本质区别的。也总有避人的时刻。只不过还有一个俗语叫朋友比恋人更持久。也会印证一些道理，树心此后这一辈子都与小林是朋友了，几十年都没断绝联系，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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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话少说，讲故事了。知青下乡前几年还是中规中矩的，WG期间，红太阝日一句顶一万句的圣旨，在人们心目中还是根深蒂固的，人们对领袖的指示还是存在顶礼膜拜的程度，毛主席说”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知青才下乡时是怀着虔诚的要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作一个名副其实的庄稼汉的愿望，来回报主席对知识青年的关怀的。另一个就是私心了，当时为了安稳知青们的情绪，和给予一种希望，国家在下乡初期，也在在农村劳动表现好的知青，给予一些招工指标，使部分知青一到两年的时期中，回到了原来的城市和一些国企上班。知青经历倒是给他们浑身镀上了一层金边。有了这些榜样，一个时期城市知青是踊跃报名，前赴后继了。
        有了这些背景，知青在农村那是比农民还农民，比贫下中农更能吃苦耐劳，他们把辛苦和劳累深深地藏在心底。装起和贫下中农一起干活是很轻松快乐的样子，累了痛了自己回家偷偷躲在被子里哭几场。哭完了又爬起来继续战斗～～～～现在要交代一个问题：现在的农村由于大部分有了现代化的机械和种植技术，青年们觉得农村劳动是很轻松的，也的确是。现在一个人也可以种几十亩田地。可那个时候，耕作技术好落后，加上国家实行农业学大寨，一年360天都要下地劳动。你说一天哪有那么多农活干，怪事，就是天天有事做，冬天了，实在没事干了就去把一些山坡地改成梯田。一匹山，让你去改，总有事情做了吧。（又扯远了。）
         一句话，小林与碧雪的恋爱必须是秘密进行，如果让公社知道了那不得了，以后不管你表现再好，面对招工招学你就是一个污点。靠边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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