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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栗坡：重走老山路ffice ffice" /> 在中国西南边陲云南省，有那么一场为祖国领土完整而浴血的战争，战争培育了受全国人民景仰的“老山精神”，而铸造“老山精神”的中国军人，以鲜血和生命，诠释着一颗颗赤子之心、谱写了一曲曲血染的风采。时任国防部长的张爱萍将军在登临老山主峰时,挥毫题写了“老山精神万岁”！ “老山前线”，是老山、者阴山、扣林山、八里河东山等南疆著名山头的总称。老山成为对越自卫还击和防御作战的主战场后，曾牵动着全国亿万人民的心。同时，老山在每一个参战军人心里留下了永恒的血色记忆，回老山去，是每一个对越自卫还击作战参战人员的心愿，老山的血雨腥风、悲壮惨烈怎能从军人的心头抹去？“老山精神”又怎能从中华民族的神圣历史殿堂里消失？ 
“老山精神”内涵实质是“精忠报国，无私奉献”。具体阐述为：英勇拼搏的英雄主义精神、为国捐躯的爱国主义精神、无私奉献的自我牺牲精神、恪尽职守的严于律己精神、不怕艰难困苦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老山位于云南省麻栗坡县船头以西，中越边境口岸船头镇西南五公里处的中越边界骑线点上，横亘于中越边境12号至13号界桩之间最高点，主峰海拔1442.2米。占据老山，向北可通视中国境内25公里的广大地区，向南可俯瞰越南老寨、清水、河江省会27公里地区，向东可封锁我国麻栗坡县至越南河江省的主要通道和口岸，向西可监视12号界桩以西至扣林山等军事要点，扼越南西北部河江市通往中国云南省的咽喉，战略位置极其重要，中越双方对老山都极为重视。 
越南政府在我军1979年完成对越自卫还击主动撤离后，不顾中国政府多次警告，秘密派兵侵占老山，依托复杂的地形，构筑了大量永久性工事，在我方地段，设有警戒雷场和混合雷场，在整个老山地区形成了能打、能藏、能独立作战、能长期坚守的坚固野战防御阵地。同时，越军在我防御对面，始终保持着3个师、10至13个步兵团、1个特工团、1个炮兵旅和2个炮兵团的兵力。 
悲壮、惨烈的“4.28”老山收复战、“6.12”越军反攻战、“7.12”老山大捷、“7.28”老山反击战以及反反复复的老山争夺、防御战，就在这地势险要，地形复杂，山高坡陡，沟深林密，雾大雨多的山岳丛林、热带雨林中展开了。 
什么叫“枪林弹雨”，什么叫“血流成河”，什么叫“悲壮惨烈”，什么叫“残酷血腥”，只有共和国军人知道。当年，担任穿插作战任务的14军40师118团1营的军人，他们定然知道这些词语的真正含义，因为这些场景都真实的演绎在他们的身边。那悬崖峭壁、阴霾笼罩、沟壑纵横、荆棘丛生的热带雨林啊，你带走了多少年轻的生命？ 
“我爱你呀老山兰，顽强的生命备受了摧残”，在这场艰苦、残酷、惨烈、持久的拉锯战中，越军曾单日向老山阵地发射八千余发炮弹，弹丸之地的山头，平均每平方米落弹26发，山头的标高下降了5米，土地炭化、焦涩，寸草不生，空气里弥漫的是呛人的火药味、刺鼻的尸体燃烧味，空中是撕破空气的尖叫声，地面满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抓起一把泥土，能从里面拣出五、六块弹片。在战斗工事基本被毁，堑壕被炸平的情况下，中国军人，冒着越军的密集炮火，抗击越军实施的多梯次攻击，守住了这块“钢铁阵地”。 
二十多年过去了，战争的硝烟早已经散去，多年来，总有一个愿望在心里充盈、燃烧，总有一个希冀在胸中激昂、澎湃：回老山去！因为参战人员把军人的魂留在了那里！ 
车出麻栗坡县城，行驶在蜿蜒、陡峭的南国崇山峻岭之间。这是战后为对外（越南）经济的发展，而修筑的国际公路，由文山经麻栗坡，至船头天保口岸出境，道路按二级路面设计、施工，2010年建成通车。由于高原地质结构复杂，土质松软，以致时有山体滑坡、塌方，造成道路中断。 
落水洞，这里曾是各大军区轮战部队军部的前沿指挥部，也是前线野战医院所在地之一，我从西畴县医院实习归来后，也曾于此培训学习战地救护。车过落水洞，浓雾从更高的山顶倾泻而下，弥漫在山间、铺设于道路、充盈着沟谷，从落水洞至三转弯，这一带是有名的雾区，无论春、夏、秋、冬，无论风、霜、雨、雪，这里长年阴霾笼罩，能见度极低，偶有天放晴朗，在新建的交趾城观景台，便可欣赏秀美的山川，蜿蜒的公路穿梭在山与山之间，如同给茂密的南国丛林披上一条美丽的柔纱，盘龙河泛着银色的光芒，在峡谷中日夜奔腾。 
这里，居高临下，距越南直线距离5公里，能最大限度的充分发挥火炮的威力，是我军前沿重炮阵地之一，同时也是越军重点炮击区，曾有不少房屋及火炮在越军的疯狂炮击中被击中。当年，我也曾由扣林山换防驻守于此，一张稚嫩的面孔常蜷缩在近一米厚的坑道里，呆滞的望着窗外微弱的光亮，也聆听着152加农炮的怒吼。更多的时候，则是在暗夜里的烛火下，记录下那时候幼稚的所思、所想、所见、所闻，还有寂寞、苦闷和彷徨，那些战地日志，成为了我的精神食粮，常在孤灯寂夜给予我莫大的心灵抚慰。 
在夭六阵地旁，我见到了村民欧杨老哥，已是60多岁的老人了，却依然记得我这当年的小卫生员， 20多年后的重逢聊起当年的往事，记忆那么清晰，和我一样激动并无所拘束的畅谈起来，说到那些20多年前的往事，总是笑意挂在脸上，笑起来很是灿烂。老人的两个儿子比我稍小，曾常来我的驻地玩耍，而今，都已是人民教师，一个在大坪中学、一个在猛硐中学。 
在交趾城观景台，我停下车，遥望险峻、狭窄的猫猫跳，眺望船头天保口岸，还有那云雾缭绕的三转弯。三转弯，是通往天保口岸的一段蜿蜒的盘山公路，共有18道弯，因为地势开阔，暴露在敌人炮兵观察哨的视线之内，所以经常被越军炮火封锁。这里是汽车兵的生死线，这段公路上，有不少汽车兵、工程兵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我静静的站立着，任风呼啸着拂掠而过，吹得我浮想连翩，吹得我思绪起伏，吹得我发丝凌乱，吹得我心绪沉重。我高昂着头，挺直着腰板，凝望，凝望山那边的老山，一直凝望至我的眼眸潮润。老山，你可还记得我？可还记得你身边的一个小兵？二十多年以后，那个小兵已是人到中年，心已老去。我翻山越岭，带着满身的浮尘，怀一颗呆滞、颓废的心，寻寻觅觅向你走来，只为重温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只为感悟那些血与火交融的青春，只为除却长久以来压抑在心里的苦痛，只为缓释日渐积累下来的美丽忧伤。 
遐思中，我死站着不肯坐下，我抑制着砰然的心跳，眺望着雄壮、豪迈的你，嘴里喃喃的说着：老山，我回来了！ 老山无语，依然巍峨、挺拔，静静打量着我，用博大的情怀包容着我这样那样的所有的感慨。这里的每一座山、每一道河、每一条小径，都让我泛起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平丘小溪般的幽思化作奔涌的泉瀑，炽热而沸腾。这一片热土，我曾真实的来过，蓝天下的这一片红土地，我曾无怨无悔的走过远逝的青春岁月。 
雄鹰翱翔于苍穹，蓝天天蓝，我诧异着南国边陲如此湛蓝的洁净天空，原来，先前年少轻狂的我，并不具有审视美丽蓝天的慧眼，而在这一片激情燃烧的老山深邃情怀面前，我依然还只是一个幼稚的孩子。 
交趾城右行，沿县道公路（当年是泥泞的土路）前行，全为下坡路段，道路很是险峻，公路旁是万丈深谷，谷底是奔涌的盘龙河，上老山的路在对面的山上依稀盘旋着，我得由此下到沟谷的马鹿塘路口，经猫猫跳，再折上登山。这里距老山主峰37.794公里，路很弯曲，也很狭窄，几无错车之地，我时不时寻几处略微宽敞之所，停下车来，站在险要处，望蒿草丛生的山谷，望谷底下咆哮的河水，也望对面山上弯弯曲曲的山路，遥想当年这里奔腾的铁甲，隆隆的枪炮声，数不清的向前开进的军人，还有夜色沉寂下来后的那一轮皎洁的月光。 
那些血雨腥风的记忆，那些闪亮的日子啊！所有的往事如潮水般宣泄、奔涌，渐渐湿润了我的双眸，我感觉到有一种比那年那月还沉重的心情在滋生，并逐渐蔓延，刹那间便笼罩了我，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透过那一棵棵风中摇曳的小草，我看到了前行于此的勇士，虽然他们不曾再归来，凯旋的队伍里没有他们的身影。 
岁月唤不回青春，青春流逝在岁月里，心里，留下永恒的美丽忧伤。 
抵达猫猫跳，左行可至天保口岸，沿公路右行，便是上老山的道路，这里距老山还有20公里左右山路，路面为碎石铺设，并不难走，只是依然狭窄，行驶途中，沿途风光秀美，山水相映成趣，成片成片的香蕉林里挂满了累累硕果。这是战后为发展边疆经济，在政府扶持下种植的西贡蕉，山的另一侧，是望不到边的橡胶林。这里属于麻栗坡县猛硐瑶族乡铜塔村，铜塔村曾饱受战争的蹂躏，战火曾将这里的房屋焚毁，满山都是被炮火削炸的树木、胶林，仅留下硝烟和焦土，几无生机。而今，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瑶族同胞坚毅、勇敢，用自己的双手描绘着灿烂远景，以自己的勤劳建设着美丽家园。 
铜塔的梯田是远近闻名的，那满山满山依山势而修筑的重重叠叠的梯田，很是美丽，特别是在插秧的季节，落日余辉，站在山巅，那灌满水的层层梯田里总泛着熠熠银色光芒。梯田的田埂上，牵着老牛迟归的躬耕的瑶族同胞，悠闲的唱着山歌，而牛背上玩童口中的柳叶，这时候总能演奏出动人的交响乐，声音传得异常的遥远。 
我将车停在山顶一处香蕉林下，眺望山下那满是秧苗的层层梯田，碧波荡漾，希望无限。远处，蓝天中的祥云游走在天涯，向着更高的山峰飘逸，香蕉林下，瑶族老妪忙碌着，并不理睬我，不曾抬头。 
过响水兴边小学，便到了响水村路口，左行上老山主峰，右边的公路前行则可经垮土瑶寨至扣林山。这里耸立着一尊老山雄鹰雕塑，高昂的头颅始终不曾低下。这里就是当年老山收复战、争夺战、防御战的最前沿了，戒备森严，公路两旁皆为军队的帐篷和军事工事，各种军事物资和后勤保障物资源源不断的从这里送至第一线。 
道路旁满是当年残留下来的军事遗痕，最为醒目的是路旁不断出现的“雷区，禁止入内”的标识。那时，整个老山战区地雷不计其数，越军埋、我军埋、边防守备部队埋、各轮战部队埋，地雷也多种多样。战争结束以后，我军进行过几次大的排雷行动，但仍然不时有地雷伤人、炸死牲畜的事发生。 
我放慢车速，浓雾中，一道凯旋门出现在眼前，门楣上的红五星下书写着“祖国知道我”，左边是“热爱老山 建设老山 守好老山”，右侧为“不忘昨天 思考明天 干好今天”，背侧为“请祖国放心”、“信任与责任同在”、“光荣与任务俱增”，路旁的护拦上，满是和平鸽。 
抵达坪寨，在小战士的引导下，停好车，这里就是老山主峰了。一片浓雾弥漫之下，我整理好衣着，以虔诚和恭敬静静的站立着，除了深情凝望，眼眸里还酝酿着感动，心里轻轻的呼喊：“老山，我回来了”！人生的经历里有过军旅生活，军旅生活里有过老山，记忆便牢固永恒，难以磨灭！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老山军魂”雕像，雕像塑造的是被中央军委授予“战斗英雄”光荣称号的张大权烈士。在收复老山的战斗中，张大权带领突击队从正面向老山主峰发起进攻，3次重伤不下火线，第一个冲上老山主峰，壮烈牺牲。 
我站在雕像前，默默向英雄致敬，表达我无尽的怀念和景仰。张大权烈士双手紧握着钢枪，眉宇间满是眷恋，深情的凝望着祖国，以赤诚之心、以铮铮的军人誓言，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在南疆这一片热土，永远屹立，为祖国母亲站岗放哨。 
老山是一种精神，老山也是一种文化，因为老山，因为那个特殊的年代，产生了一大批经典的歌曲，经久不衰。“热血颂”、“血染的风采”、“再见吧妈妈”、“小草”、“望星空”、“十五的月亮”、“两地书母子情”、“我爱老山兰”等等，这些歌曲，曾唱响一个时代，激励着军人为了祖国、为了人民，精忠报国，无私奉献，血染疆场。 
几句话、几首歌，让我们把年轻的胸膛里所有的热忱转化成了豪迈和激昂，“祖国和人民不会忘记你们”，是我们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是我们听得最多的一首歌。时光在静静流淌、消逝，这些话、这些歌，而今听起来虽然依然令人昂扬澎湃，但却多了那么点苦涩和茫然，平添了那么些无奈。 
在老山纪念馆陈列室里，在老兵签到簿上，我郑重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部队番号、驻守地点。几大册签到簿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从全国各地归来寻访血色记忆的参战老兵的名字，这里是参战老兵共同的家园！这里是参战老兵共拥的心灵归宿！这里是参战老兵心里永恒的大神！ 
从陈列室向老山主峰跋涉，石梯在波纹钢下延伸，每走一步，我的心就沉一次，每走一步，我就会想起烈士陵园那一张张稚嫩的烈士的脸，因为这223级台阶代表着老山收复战斗中牺牲的223位烈士。“南国烽烟正十年，此头须向国门悬”，为了祖国领土完整，寸土必争，英雄们用自己的生命、用自己的身躯铺设了这一条通往和平的圣梯，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那条石梯战壕怎就那么遥远，好长、好长，仿佛没有尽头，那条石梯战壕怎就那么深邃，深邃得模糊了我的双眼。那一个个猫耳洞、那一道道工事掩体，那一行行当年战士的心声，那些步话机、地雷、炮弹、钢盔、弹药箱，那些记忆里熟悉的画面多年后再次出现在眼前，我依然热血澎湃，心潮翻滚，也为那苦痛的磨砺而感慨。“大洞小洞猫耳洞洞洞藏龙卧虎”、“步枪机枪冲锋枪枪枪怒火满膛”，这里，是诞生英雄的地方，这里，是军人的无悔世界。 
那场悲壮、惨烈的战争啊。战士韦力仕，侧身躺在弹坑里，双腿被炮弹掀起的泥土紧紧压住，胸部有20多个弹孔，血肉模糊，两眼圆睁，直盯前方，依然保持着射击姿式，而身边却重叠的倒着四具敌人的尸体。只身坚守无名高地的战士杨启良，面对蜂拥而来的敌人，毫无惧色地一边投弹，一边对着步话机呼喊：“向我开炮!向我开炮”！ “向我开炮”！这不是呓语，这是共和国军人铿锵誓言，诠释的是对祖国母亲的无限忠诚！ 
我就那么默默的走着，沿着战壕默默的穿行，自言自语的说着一些含混不清的话，甚至还唱着歌，唱给战友忠魂的歌。我就那么静静的走着，走在深邃的战壕里，一路走，一路眼眸湿润，那些脑海最深处的记忆倾泄而出，淹没了我整个的思维，因为，我曾是一个兵，一个老山战区的兵。 
“老山精神万岁”，主峰纪念碑下，我久久的站立着，纪念碑高1.984米，宽0.428米，碑体尺寸数字将老山收复战永远纪念，碑身如三把宝剑刺向苍穹，代表着三种精神，也代表着人民军队海陆空三军。这是一种象征，为民族独立、领土完整，中国军人将消灭任何敢于来犯之敌。 
“图私利前线铺满黄金龟儿要上，卫祖国阵地遍布地雷老子在前”，共和国军人的价值，岂能用金钱来衡量。 
在老山，最让我记忆的还有坚韧的老山兰，在炮火硝烟中备受摧残，但是却以顽强的生命力，倔强而顽强的生长着。那些守护着老山兰的戍边的共和国军人，以无私的奉献成就着自己的人生价值，我为自己曾是这里的一个兵，骄傲、自豪的同时，也感动、欣慰、陶醉着。 
几米之外就是异域越南，254号界碑（偶数、尖形界碑为越南所立）和中方防御工事仅仅一米之隔。当年，这里的丛林被炮火焚毁怠尽，无遮无拦，经过二十多年的自我恢复，而今已是郁郁葱葱。浓雾袭来，掩隐着当年丛林中的恐惧和罪恶，山的那边，战争的亲历者当同样陷入久驱不散的彷徨和苦痛的回忆中，因为我们都是有丰富感情的人，因为战争带给人类的是共有的伤痛。 
不知什么时候，笼罩的层层雾霾变成了淅沥的雨，阳光下飘飘洒洒的太阳雨，那太阳雨，泛着光，还偶露晶莹。 那千沟万壑的莽莽群山，我遥望的同时，止不住泪流满面，我把融于斯的回归、朝圣之旅，当做跋涉自我苦闷、哀愁的内心世界的天路，初涉天路的时候，我还是懵懂的小草，而今，走过天路，依然不见人间天堂。于是，我惟有祈求，奢望天下所有的军旗，都绘上和平鸽，当军旗飘扬的时候，那些鸽子在蓝天下自由的飞翔，没有杀戮、没有战争！ 
登上了望台，浓雾下，我望不到八里河、眺不至扣林山，虽然我不具有豪迈、雄浑、高昂的扣林魂，但是我的心在这里，我的魂在这里，我还要去朝拜那魂牵梦萦的扣林魂，因为我的生命里，烙印着一个惟有的深刻：扣林山下！ 
我长久伫立在云贵高原的屋檐下，任行风荡涤思维里那些茫然，任自己的思绪如潮水般游走，面对南国硝烟散尽的群山，我顶礼膜拜，因为心里的经幡已然舞动。我想一丝不挂，酣畅的洗个澡，给自己浮躁、庸俗的灵魂。 
这时候，心动了，尽管风停了，风，不曾吹拂。 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我终将离去，即使归来亦本是必然。我摘下几片兰草叶，作为我们将来相逢的信物。老山，英雄的山，比生命更绚丽的重逢在你的胸怀，请给我一个约定，我还会再来，纵然我佝偻着身躯、蹒跚着步履！ 
留一个回眸，我在沉默中静静的等待，在沉默中固执的聆听...... 
［此帖子已被 扣林山下 在 2011-9-1 1:39:21 编辑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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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1 0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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