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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蘭:
阙云太是知青时代的人,还有这么多故事呀,当过知青的不如来摆摆你们的故事,挺好玩的! 摆知青故事前,先说点知青后的故事。 前年,一重庆女知青带着她大学毕业的女儿,回梁平曾经落户的生产队去体练母亲的知青生活。我和堂兄(一个公社的知青)作东。写了名豪酒店的房间,包了一出租车去虎城。多年的老战友来,势必热情接待。 去年,重庆几个知青好友聚会,邀请我们去,我们带了与会每人一份礼物,(两个江鸭子,一合原驿豆干,三个梁平柚子。)装了一车厢。在歌乐山上一农庄。那个亲热劲。。。。。。 知青们聚会,不像同学聚会,打打闹闹,呜嘘喇喊。同学出身社会后,层次不同,当官的,平头百姓差距很大。多了些炫耀,卑微。知青们大都是大返城对象,工作不太好,如今也大都成了下岗工人。大家思想都较平等。大家谈家庭,工作,子女,更多的谈知青时的悲欢离合,友谊,趣事。说到动情处,哭得呜啦呜的。大家谈了一个通宵,意犹未尽。 奇怪的是,除我俩兄弟外,全来的女知青,(10个)可算是身在花丛中了。为什么?以后我会讲些原因的。 原先是说AA的。但男人要有男人的气度。我俩卖了单。我也没钱,我也是下岗职工。但得绷起,谁叫我们是男人! (待续) 几年知青生活,不知从何说起,从123说,很枯燥,高潮在后面。那就倒叙着按321说几段。有兴趣的听一下,不爱听的,跳过,就当我没说。 黎明前的黑暗 大约在77年,我已回城2年了,接到一知青好友来信,说是要到梁平找我帮忙办点事。我当时还在区乡上班。(重庆知青把虎城和梁平说成一个概念)如约回城见了面。是俩女知青,见面就像见了亲人一样,没说几句就哽咽不已。她们说:“我们来刮娃儿。”“啊?”我脸由白变红又由红变青。要知道这几位是我下乡时最好的朋友。她们原来那么纯洁,那么无邪,那么漂亮。农村那么艰苦,仍然整天乐哈哈的。阴暗的东西离他们是那么的遥远。不沾边。怎么干出了这么龌龊的事情来?我叫她们说说怎么回事! 她们说:我们青年点完都完了,小G,(她们都这么叫我,)自你走后,大队成立了青年点,20多个知青在一起生活,没有一个有威信的人来管理,如你不走,大家还有点听你的,群龙无首。为了早出来,大家勾心斗角。没指望的,破罐破摔。上班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她们还是称干农活为上班)。女知青为了不受欺负,都要找男朋友,大家都知道这不是真感情,只是打发漫无边际而空洞的时间。心理和生理的安慰而已。回城是天大的愿望,耍朋友有无结局,以后再说。 就这样,20多位知青没耍朋友的只剩下一男一女,小W和小L。小W是万县知哥,人不怎么帅,牙有点曝,但很有才的,一手三弦弹得如醉如仙。小L,重庆知妹,人有点胖,说话很好听,特别是笑起来,那么清脆,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原本他俩是互相看不上的,可一到天黑,知青们都双双入了洞房,就他俩孤单形影。一人弹三弦,自弹自唱。如醉如痴,一人唱山歌,自娱自乐,如泣如诉。 人们好可怜他俩。极力撮合,他们坚持了一段时间,终于经不住环景和心理的双重打击,走到了一起。这种恋情不知我们是该祝福还是应该苦笑。 青年点里并不都是自产自销,男女都有耍外面的,女知青们除了与男朋友消遣外,很多还另有一个任务,就是去公社或区委,供有的干部消遣,她们为了在有机会的时候有人推荐提携。现在叫性贿赂,那是叫联络感情。(干部家属大都是农村黄脸婆,大城市如花似玉的姑娘自愿献身,他们好有艳福哟!)有时常常是几个知妹赖在干部单身宿舍不走。不是我抵毁知妹们的名誉,我说这话心里是在滴血。知青们为了回到父母身边,不顾廉耻,舍弃什么都愿意,这是时代造成的。我看到她们的眼泪,还有一丁点嘲笑,睥视她们的思想吗? 她们说:我们这孩子是谁的都不敢肯定,男朋友不得管,更不敢让公社知道。回重庆父母要打死我们。只好来求你帮忙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好分别冒充她俩的男朋友去医院动了手术。 唉!想不到战友们如今这么悲惨。早先下乡时,政府敲锣打鼓把青年们送到农村。知青们怀着激动的感恩共产党的心情,响应号召,到八杆子都打不到的偏远山区农村,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而今党到哪里去了?早期的知青就是文革时的红卫兵。为党的事业当了打手。奉献了青春。可青春快完了,天却是黑的,但也快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