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千结千梦 于 2019-1-16 19:52 编辑
脚,离心脏最远,却离地最近。 心脏可以血脉偾张,终归是有热气和动力的方向。而土地,却天寒地冻,寒气逼人,隔着鞋和袜都传达着阴冷。 脚,在细枝末节早已麻木了,无法让寒意顺着血管的大树往上攀援,到达心脏的位置。心脏只管按自己的负荷能力,输送热量到达一定距离。脚,太远,我无能为力...... 床上电热毯让被子里哪儿哪儿都是暖的。习惯上床就关了它,然后,把脚探向方圆不到一米的被子里找寻温度。 我的到来,让被子里立即凉了一片,只一会儿哪儿哪儿都探不到一息尚存的温暖。没有准备暖宝宝,也没有勇气钻出被子。感觉一出了被窝,寒冷将把所剩无几的温暖洗劫一空。
只好把脚往上蜷,蜷到自己的手能握住它。久久地,脚没暖,手却冷了......换一只脚握住,脚没暖,手却更冷了。 冷,太深入也太深沉,不自量力的温吞,化不开冻结的石头...... “脚暖了,就放松了,放松了,就能睡着了......”我按着顺序这么想。 ......不知道什么时候,倦意来了,感觉尿意直踹我朦胧的意识,水火无情,只好去放水...... ......不知道什么时候,倦意又来了,胸口一阵酥热,让我悴不及防,急咳出声,胸腔的共鸣振得脑袋嗡嗡地,两个太阳穴澎湃得突突跳了起来...... 如此辗转一夜。 早上醒来,脚,终是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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