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痛的中医学理论阐释之五

首汉伟

      腰痛的中医学理论阐释之五
        首汉伟  执业医师
       八、宋、辽、金、元、明、清时期各医家对腰痛的诊断简述
       宋、辽、金、元、明、清时期，各医家对腰痛诊断，在继承前一时期的基础上，有了更多的开拓创新。

       元·朱震亨《丹溪心法·卷四·腰痛》曰：“腰者，肾之外候，一身所恃以转移阖辟者也。盖诸经皆贯于肾而络于腰脊，肾气虚，凡冲寒、受湿、伤冷、蓄热、血涩气滞、水积堕伤，与失志、作劳，种种腰疼，叠见而层出矣。脉若弦而沉者为虚，沉者为滞，涩者瘀血，缓者为湿，滑与伏者是痰。湿热腰疼者，遇天阴或久坐而发者是也；肾虚者，疼之不已者是也；瘀血者，日轻夜重者是也。”
       明·张景岳《景岳全书·卷之二十五·杂症谟·腰痛》曰：“腰痛证凡悠悠戚戚，屡发不已者，肾之虚也；遇阴雨或久坐痛而重者，湿也；遇诸寒而痛，或喜暖而恶寒者，寒也；遇诸热而痛，及喜寒而恶热者，热也；郁怒而痛者，气之滞也；忧愁思虑而痛者，气之虚也；劳动即痛者，肝肾之衰也。当辨其所因而治之。”
       明·龚廷贤《万病回春·卷之五·腰痛》曰：“腰痛之脉，必沉而弦。沉微气滞，弦损肾元；或浮而紧，风寒所缠；湿伤濡细，实闪挫然；涩为瘀血，滑痰火煎；或引背痛，沉滑等症。常常腰痛者，肾虚也。日轻夜重者，瘀血也。遇阴雨久坐而发者，是湿也。腰背重注走串痛者，是痰也。”
       清·李用粹《证治汇补·卷之六·腹胁门·腰痛》曰：“悠悠不止，乏力酸软者，房欲伤肾也。体骨如脱，四肢倦怠者，劳力伤气也。面黧腰胀，不能久立者，失志伤心，血脉不舒也。腹满肉痹，不能饮食者，忧思伤脾，胃气不行也。胁腰胀闷，筋弛白淫者，郁怒伤肝，肾肝同系也。冷痛沉重，阴雨则发者，湿也。足冷背强，洒淅拘急者，寒也。牵连左右无常，脚膝强急难舒者，风也。举身不能俯仰，动摇不能转侧者，挫也。有形作痛，皮肉青白者，痰也。无形作痛，胀满连腹者，气也。便闭溺赤，烦躁口渴者，膏粱积热也。昼轻夜重，便黑溺清者，跌损血瘀也。腰痛之脉，必沉而弦。沉弦而紧者寒，沉弦而浮者风，沉弦而濡细者湿，沉弦而急实为闪肭，芤涩者瘀血，滑伏者痰气，虚豁者肾虚。”
       清·郑树珪《七松岩集·腰痛》曰：“然痛有虚实之分，所谓肾虚者，皆两肾之精神气血虚也，凡言肾虚者，是两肾自病耳。所谓实者，非肾家自实，是两腰经络血脉之中，为风寒湿所侵，闪肭锉气之所碍，腰内空腔之中，为湿痰瘀血凝滞不通而为痛，当依据脉证辨悉而分治之。”
       九、宋、辽、金、元、明、清时期各医家对腰痛的治疗简述
       1、治疗法则
       宋、辽、金、元、明、清时期，各医家对腰痛治则，在继承前一时期的基础上，也有了更多的开拓创新。
       明·张景岳《景岳全书·卷之二十五·杂症谟·腰痛》曰：“所以凡病腰痛者，多由真阴不足，最宜以培补肾气为主。其有实邪而为腰痛者，亦不过十中之二三耳。”
       明·龚廷贤《万病回春·卷之五·腰痛》与明·李梴《医学入门·外集·卷四·杂病·腰痛》均曰：“新痛宜疏外邪、清湿热；久则补肾，兼补气血。”
       明·王肯堂《证治准绳·杂病·诸痛门·腰痛》曰：“大抵诸腰痛皆起肾虚，既挟邪气，则须除其邪。如无外邪积滞而自痛，则惟补肾而已。”
       清·李用粹《证治汇补·卷之六·腹胁门·腰痛》曰：“治惟补肾为先，而后随邪之所见者以施治。标急则治标，本急则治本。初痛宜疏邪滞，理经隧。久痛宜补真元，养血气。”
       清·郑树珪《七松岩集·腰痛》曰：“两腰髀为风寒所感，肢体酸软，绵绵而痛，腰肾无力，畏寒就热，其脉弦紧浮弦，以温散为主。如两腰为暑热所侵，心烦燥热，其痛乍发乍止，其脉浮数无力，以分清之药主治。如湿痰湿热外袭，其痛微缓，转输重者，阴寒天气则痛甚，其脉微滑而濡软，以升阳除湿为主。如闪肭锉气，转输不便，呼吸皆痛，其脉沉缓，以顺气活络为主。如跌打损伤，死血瘀积，日夜作痛，其脉芤数，以活血化瘀为主。”
       2、祛外邪而止腰痛
       2.1、寒邪腰痛
       明·王肯堂《证治准绳·杂病·诸痛门·腰痛》曰：“感寒而痛者，腰间如冰，其脉必紧，见热则减，见寒则增，宜五积散去桔梗，加吴茱萸半钱，或姜附汤加辣桂、杜仲，外用摩腰膏。”
       明·李梴《医学入门·外集·卷四·杂病·腰痛》曰：“寻常感冒，暴痛不能转侧，如寒伤肾者，遇天寒发，连背拘挛，脉沉弦紧，五积散加吴萸、杜仲、桃仁。痛甚，加黑牵牛少许；肢厥者，古姜附汤；连肩背者，通气防风汤、摩腰丹，屈伸导法。”
       清·张璐《张氏医通·卷五·诸痛门·腰痛》曰：“寒痛者，其腰如冰，其脉必紧，得热则减，得寒则增，干姜附子汤加肉桂、杜仲，外用摩腰膏。兼风寒者，五积散热服微汗之。”
       清·程国彭《医学心悟·卷三·腰痛》曰：“腰痛拘急，牵引腿足，脉浮弦者，风也；腰冷如冰，喜得热手熨，脉沉迟，或紧者，寒也，并用独活汤主之。”
       2.2、风邪腰痛
       明·王肯堂《证治准绳·杂病·诸痛门·腰痛》曰：“风伤肾而痛，其脉必带浮，或左或右，痛无常处，牵引两足，宜五积散，每服加防风半钱，全蝎三个。小续命汤、独活寄生汤皆可选用。”
       明·李梴《医学入门·外集·卷四·杂病·腰痛》曰：“风伤肾，腰痛左右无常，牵连脚膝强急，不可俯仰以顾。风热，败毒散加杜仲。二便闭者，甘豆汤加续断、天麻。”
       清·张璐《张氏医通·卷五·诸痛门·腰痛》曰：“风痛者，脉浮，或左或右，痛无定处，牵引两足，小续命加减。”
       清·程国彭《医学心悟·卷三·腰痛》曰：“腰痛拘急，牵引腿足，脉浮弦者，风也；腰冷如冰，喜得热手熨，脉沉迟，或紧者，寒也，并用独活汤主之。”
       2.3、热邪腰痛
       明·张景岳《景岳全书·卷之二十五·杂症谟·腰痛》曰：“若肝肾阴虚、水亏火盛者，治当滋阴降火，宜滋阴八味煎，或用四物汤加黄柏、知母、黄芩、栀子之属主之。若邪火蓄结腰肾，而本无虚损者，必痛极，必烦热，或大渴引饮，或二便热涩不通，当直攻其火，宜大清饮加减主之。”
       明·王肯堂《证治准绳·杂病·诸痛门·腰痛》曰：“伤热而痛者，脉必洪数而滑，发渴便闭，宜甘豆汤加续断、天麻，间服败毒散。”
       清·张璐《张氏医通·卷五·诸痛门·腰痛》曰：“内蓄风热痛者，脉必洪数，口渴便闭，小柴胡去半夏，加羌活、续断、黑豆，若大便闭者，先用大柴胡微利之。”
       2.4、湿邪腰痛
       元·朱震亨《丹溪心法·卷四·腰痛》曰：“若湿腰痛，如坐水中，或为风湿雨露所着，湿流入肾经，致腰痛，宜渗湿汤；不效，宜肾着汤。”
       明·张景岳《景岳全书·卷之二十五·杂症谟·腰痛》曰：“湿滞在经而腰痛者，或以雨水，或以湿衣，或以坐卧湿地。凡湿气自外而入者，总皆表证之属，宜不换金正气散、平胃散之类主之。”
       明·王肯堂《证治准绳·杂病·诸痛门·腰痛》曰：“伤湿而痛，如坐水中，盖肾属水，久坐水湿处，或为雨露所着，两水相得，以致腰痛，其脉必带缓，遇天阴或久坐必发，身体必带沉重，宜渗湿汤主之。不效，宜肾着汤，或生附汤。”
       明·李梴《医学入门·外集·卷四·杂病·腰痛》曰：“久处卑湿，雨露侵淫，为湿所着，腰重如石，冷如冰，喜热物熨，不渴便利，饮食如故，肾着汤加附子。停水沉重，小便不利，五苓散，渗湿汤。腰重痛，单角茴散。久不已，单牛膝浸酒服，青娥丸加萆薢最妙”
       清·张璐《张氏医通·卷五·诸痛门·腰痛》曰：“湿痛者，如坐水中，肾属水，久坐水湿，或着雨露，以致腰下冷痛，脉必弦缓，小便自利，饮食如故，天阴头必重，体必沉重，渗湿汤。”
       清·程国彭《医学心悟·卷三·腰痛》曰：“腰痛如坐水中，身体沉重，腰间如带重物，脉濡细者，湿也，苍白二陈汤加独活主之。”
       2.5、合邪腰痛
       2.5.1、风湿腰痛
       明·张景岳《景岳全书·卷之二十五·杂症谟·腰痛》曰：“若风湿相兼，一身尽痛者，宜羌活胜湿汤主之。”
       明·王肯堂《证治准绳·杂病·诸痛门·腰痛》曰：“风湿腰痛，独活寄生汤。”
       清·张璐《张氏医通·卷五·诸痛门·腰痛》曰：“兼风湿者，改定三痹汤。”
       2.5.2、寒湿腰痛
       元·朱震亨《丹溪心法·卷四·腰痛》曰：“若寒湿腰痛，见热则减，见寒则增，五积散加吴茱萸半钱，杜仲一钱。”
       明·张景岳《景岳全书·卷之二十五·杂症谟·腰痛》曰：“若湿而兼寒者，宜《济生》术附汤、五积散之类主之。”
       明·王肯堂《证治准绳·杂病·诸痛门·腰痛》曰：“寒湿腰痛，五积散加桃仁、川芎、肉桂汤，麻黄苍术汤，并摩腰膏。”
       清·张璐《张氏医通·卷五·诸痛门·腰痛》曰：“如挟寒湿，并用摩腰膏。虚寒甚而挟湿者，术附汤。”
       2.5.3、湿热腰痛
       金·李杲《脾胃论·卷上·羌活胜湿汤》曰：“如身重，腰沉沉然，乃经中有湿热也，更加黄柏一钱，附子半钱，苍术二钱。”
       元·朱震亨《丹溪心法·卷四·腰痛》曰：“脉缓者湿热，苍术、杜仲、黄柏、川芎之类。”
       元·朱震亨《丹溪治法心要·卷三·腰痛》曰：“治湿热腰腿疼痛，两胁搐急，露卧湿地，不能转侧，苍术汤。”
       明·张景岳《景岳全书·卷之二十五·杂症谟·腰痛》曰：“若湿而兼热者，宜当归拈痛汤、苍术汤之类主之。”
       明·王肯堂《证治准绳·杂病·诸痛门·腰痛》曰：“湿热腰痛，苍术汤、独活汤、羌活汤。”
       明·李梴《医学入门·外集·卷四·杂病·腰痛》曰：“湿兼热者，长夏暑湿相搏，或因膏粱成湿热者亦同。实者，二炒苍柏散加柴胡、防风煎服；虚者，七味苍柏散；溺赤者，五苓散、清燥汤、健步丸。”
       清·张璐《张氏医通·卷五·诸痛门·腰痛》曰：“挟湿热者，羌活胜湿汤合二妙散。”
       清·程国彭《医学心悟·卷三·腰痛》曰：“若腰重疼痛，腰间发热，痿软无力，脉弦数者，湿热也，恐成痿症，前方（苍白二陈汤，笔者注）加黄柏主之。”
       2.5.4、外邪兼虚兼滞腰痛
       明·张景岳《景岳全书·卷之二十五·杂症谟·腰痛》曰：“若湿而兼虚者，宜独活寄生汤主之。”
       明·李梴《医学入门·外集·卷四·杂病·腰痛》曰：“风虚，小续命汤加桃仁，或乌药顺气散加五加皮。风挟寒湿者，五积交加散，用全蝎炒过，去蝎。独活寄生汤、羌活胜湿汤、加味龙虎散，或单威仙为末，酒调服。”
       清·张璐《张氏医通·卷五·诸痛门·腰痛》曰：“肾气虚寒而受寒湿，腰疼不得立，用烧羊肾主之……肝气不条达，睡至黎明，觉则腰痛，频欲转侧，晓起则止，宜柴胡疏肝散，或二妙散加柴胡、防风。”
       3、大补肾与命门之虚而止痛
       3.1、肾阴虚
       明·王肯堂《证治准绳·杂病·诸痛门·腰痛》曰：“膏粱之人，久服汤药，醉以入房，损其真气，则肾气热，肾气热则腰脊痛而不能举，久则髓减骨枯，发为骨痿。宜六味地黄丸、滋肾丸、封髓丹之类，以补阴之不足也。”
       明·李梴《医学入门·外集·卷四·杂病·腰痛》曰：“房欲伤肾，精血不足养筋，阴虚悠悠痛不能举者，杜仲丸、补阴丸。”
       明·张景岳《景岳全书·卷之二十五·杂症谟·腰痛》曰：“凡肾水真阴亏损，精血衰少而痛者，宜当归地黄饮，及左归丸、右归丸为最。若病稍轻，或痛不甚，虚不甚者，如青娥丸、煨肾散、补髓丹、二至丸、通气散之类，俱可择用。”
       清·张璐《张氏医通·卷五·诸痛门·腰痛》曰：“脉大而软，或细数，小便黄，属阴虚火炎，六味丸加龟板、当归、杜仲、续断之类。”
       3.2、肾阳虚
       明·王肯堂《证治准绳·杂病·诸痛门·腰痛》曰：“腰者肾之腑，转摇不能，肾将惫矣，宜肾气丸、茴香丸之类，以补阳之不足也。”
       明·李梴《医学入门·外集·卷四·杂病·腰痛》曰：“阳虚腰软，不能运用者，九味安肾丸加杜仲、鹿茸，百倍丸；八味丸加鹿茸、木瓜、当归、续断，或煨肾丸、猪肾酒。”
       明·张景岳《景岳全书·卷之二十五·杂症谟·腰痛》用右归丸。
       清·张璐《张氏医通·卷五·诸痛门·腰痛》曰：“脉细而软，或虚浮，力怯短气，小便清利，属阳虚火衰，肾气丸加肉苁蓉、补骨脂、巴戟、鹿茸之类。”
       3.3、肝肾脾不足
       明·王肯堂《证治准绳·杂病·诸痛门·腰痛》曰：“煨肾丸，治肝肾损及脾损，谷不化，腰痛不起者神效。”
       明·李梴《医学入门·外集·卷四·杂病·腰痛》曰：“失志则心血不旺，不参摄养筋脉，腰间郁郁膨胀不伸，令人虚羸面黑，不能久立远行，七气汤倍茯苓，加沉香、乳香少许；虚者，当心肾俱补，人参养荣汤加杜仲、牛膝。”
       清·陈修园《医学从众录·卷六·腰痛》曰：“主内伤而言，水虚用六味丸，火衰用八味丸，如牛膝、杜仲、鹿茸、羊肾、人参、当归、枸杞之类，无不可以随宜加入。此恒法也，业医者无不共晓。用而不效，则束手无策，而不知肝脾胃及督脉带脉，皆有此病，须当细心分别。肝，足厥阴也，是动则病腰痛，不可以俯仰，宜当归四逆汤治之。”
       3.4、郁怒伤肝
       明·王肯堂《证治准绳·杂病·诸痛门·腰痛》曰：“郁怒伤肝发为腰痛，宜调肝散主之。”
       明·李梴《医学入门·外集·卷四·杂病·腰痛》曰：“宗筋聚于阴器，肝者，肾之同系也。怒伤肝，则诸筋纵弛，腰痛连胁，聚香饮子、调肝散。”
       3.5、忧思伤脾
       明·王肯堂《证治准绳·杂病·诸痛门·腰痛》曰：“忧思伤脾发为腰痛，宜沉香降气汤和调气散，姜、枣煎主之。”
       明·李梴《医学入门·外集·卷四·杂病·腰痛》曰：“五脏皆取气于谷，脾者，肾之仓凛也。忧思伤脾，则胃气不行，腰痛连腹胁胀满，肉痹不仁，沉香降气汤、木香匀气散。饮食难化者，异香散。”
       3.6、其他虚症
       明·王肯堂《证治准绳·杂病·诸痛门·腰痛》曰：“疟痢后腰痛，及妇人月经后腰痛，俱属虚，宜补，于补气血药中，加杜仲、侧柏叶主之。”
       4、病程迁延之腰痛治宜理气活血祛痰
       4.1、瘀血腰痛
       元·朱震亨《丹溪心法·卷四·腰痛》曰：“脉涩者瘀血，用补阴丸加桃仁、红花。”
       明·王肯堂《证治准绳·杂病·诸痛门·腰痛》曰：“瘀血为病，其脉必涩，转侧若锥刀之刺，大便黑，小便赤黄或黑，日轻夜重，名沥血腰痛。宜调荣活络饮，或桃仁酒调黑神散，或四物汤加桃仁、红花之类。”
       清·张璐《张氏医通·卷五·诸痛门·腰痛》曰：“闪挫痛者，跌扑损伤，肝脉搏坚而长，两尺实，忽然不可俯仰，复元通气散。不效，必有恶血，复元活血汤。”
       清·陈修园《医学从众录·卷六·腰痛》曰：“又有瘀血作痛，以一味鹿角为末，酒调服甚效。”
       4.2、跌打损伤腰痛
       金·李杲《东垣试效方·卷六·腰痛门》曰：“地龙散，治腰脊痛，或打扑伤损，从高坠下，恶血在太阳经中，令人腰脊或胫腨臀股中痛不可忍，鼻壅塞不通。”
       元·朱震亨《丹溪心法·卷四·腰痛》曰：“闪挫腰痛，宜复元通气散，酒调服，或五积散加牵牛头末一钱，或桃仁七枚。”
       明·张景岳《景岳全书·卷之二十五·杂症谟·腰痛》曰：“跌扑伤而腰痛者，此伤在筋骨，而血脉凝滞也，宜四物汤加桃仁、红花、牛膝、肉桂、玄胡、乳香、没药之类主之。”
       明·王肯堂《证治准绳·杂病·诸痛门·腰痛》曰：“若因闪挫，或跌扑伤损而痛者，宜乳香趁痛散，及黑神散，和复元通气散，酒调下。不效，则必有恶血停滞，宜先用酒调下苏合香丸，仍以五积散加桃仁、大黄、苏木各一钱，当归倍原数。若因劳役负重而痛，宜和气饮，或普贤正气散，或十补汤下青娥丸。”
       清·张璐《张氏医通·卷五·诸痛门·腰痛》曰：“闪挫痛者，跌扑损伤，肝脉搏坚而长，两尺实，忽然不可俯仰，复元通气散。不效，必有恶血，复元活血汤。”
       清·陈修园《医学从众录·卷六·腰痛》曰：“或因挫跌，外伤肿痛，或败血凝滞而不去，痛止而又作者，以桃仁承气汤，加附子、穿山甲，甚效。”
       清·程国彭《医学心悟·卷三·腰痛》曰：“若因闪挫跌扑，瘀积于内，转侧如刀锥之刺，大便黑色，脉涩，或芤者，瘀血也，泽兰汤主之。”
       4.3、气滞腰痛
       明·王肯堂《证治准绳·杂病·诸痛门·腰痛》曰：“气滞而痛，其脉必沉，宜人参顺气散，或乌药顺气散，加五加皮、木香，入少甘草煎汤调下。或用降真香、檀香、沉香共一两重，煎汤空心服。”
       清·张璐《张氏医通·卷五·诸痛门·腰痛》曰：“气滞而痛，脉沉弦或结伏，初起乌药顺气散，不应，八味顺气散。”
       清·程国彭《医学心悟·卷三·腰痛》曰：“走注刺痛，忽聚忽散，脉弦急者，气滞也，橘核丸主之。”
       4.4、痰积腰痛
       元·朱震亨《丹溪心法·卷四·腰痛》曰：“痰积作痛者，二陈加南星、半夏。”
       明·王肯堂《证治准绳·杂病·诸痛门·腰痛》曰：“痰注而痛，其脉必滑或伏，宜二陈汤加南星、香附、乌药、枳壳主之。食积腰腿痛，用龟板（酒炙、）柏叶（酒制、）香附（五钱、）辣芥子、凌霄花（一钱五分，）酒糊丸，煎四物汤加陈皮、甘草一分吞下。食积痰积，如气实脉有力者，宜下之。威灵仙治痛之要药，为细末，每服二钱，猪腰子一只批开，掺药在内，湿纸包煨熟，五更细嚼，热酒下，以微利为度。”
       清·张璐《张氏医通·卷五·诸痛门·腰痛》曰：“痰注而痛，脉滑或沉伏，动作便有痰，或一块作痛，导痰汤加香附、乌药、枳壳，脉实，加大黄。”
       清·程国彭《医学心悟·卷三·腰痛》曰：“腰间肿，按之濡软不痛脉滑者，痰也，二陈汤加白术、萆薢、白芥子、竹沥、姜汁主之。”
       5、外治法
       5.1、灸法
       宋·窦材是倡导灸法治疗腰痛的代表人物，其《扁鹊心书·卷上·扁鹊灸法》曰：“腰俞二穴，在脊骨二十一椎下。治久患风腰疼，灸五十壮。”其《扁鹊心书·卷上·窦材灸法》曰：“腰足不仁，行步少力，乃房劳损肾，以致骨痿，急灸关元五百壮……中年以上之人，腰腿骨节作疼，乃肾气虚惫也，风邪所乘之证，灸关元三百壮……寒湿腰痛灸腰俞穴五十壮。”
       5.2、针刺法
明·杨继洲系统地总结了明以前针灸方名的精华内容，著《针灸大成》一书，里面有大量的针刺治疗腰痛的条文，由于篇幅，故不一一录出。
       5.3、摩腰膏
       首创者为元·朱震亨，其《丹溪心法·卷四·腰痛》曰：“摩腰膏，治老人虚人腰痛，并妇人白带。附子尖、乌头尖、南星各二钱半、雄黄一钱、樟脑、丁香、干姜、吴茱萸各一钱半、朱砂一钱、麝香五粒，上为末，蜜丸如龙眼大。每用一丸，姜汁化开如粥浓，火上炖热，置掌中，摩腰上。候药尽粘腰上，烘绵衣包缚定，随即觉热如火，日易一次。”
       后多名医家拓展用之。明·王肯堂用摩腰膏治疗寒湿腰痛与感寒腰痛，其《证治准绳·杂病·诸痛门·腰痛》曰：“寒湿腰痛，五积散加桃仁、川芎、肉桂汤，麻黄苍术汤，并摩腰膏……感寒而痛者，腰间如冰，其脉必紧，见热则减，见寒则增，宜五积散去桔梗，加吴茱萸半钱，或姜附汤加辣桂、杜仲，外用摩腰膏。”清·张璐《张氏医通·卷五·诸痛门·腰痛》曰：“寒痛者，其腰如冰，其脉必紧，得热则减，得寒则增，干姜附子汤加肉桂、杜仲，外用摩腰膏……如挟寒湿，并用摩腰膏。”
       未完待续

首汉伟

初稿待修订，后面篇幅很长，待慢慢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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