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滴箭杆河
序前些年写了几段知青故事,因故事发生在虎城镇清油滩。大家都习惯性的称为“清油滩之恋”。其实故事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恋爱情节,可读者都把它当言情剧看,故事题目就是”知青,蹉跎岁月”。”清油滩之恋”是读者们改称的,后来也就一直用这个名字来称呼这个帖子了。
现在这个故事题目叫”泪滴箭杆河”,是”清油滩之恋”的姊妹篇。故事发生地是一致的,稍微挪了点地方,因为叙述的主人翁和角度不一样。前者是笔者的亲身经历,相当于回忆录,写来顺理成章,一气呵成。后者是写别人的故事,有些内容毕竟是道听途说,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因这些知青故事太经典,是现实青年们不可思议的情景,那些人那些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把他写出来昭告天下,我就对不起这段历史,对不起这一代苦命的知青时代的人们。
”知青,蹉跎岁月”是我经历的真实故事,故事发展有局限性。”泪滴箭杆河”写别人的故事了,反而有发挥空间了,事情与原本事实可能就有很大出入,甚至是完全编写的,大家就不要挑剔它到真实性。安全是小说概念了,一看了之。偶尔有个别情节和某人经历有似曾相识,那是纯属偶然。
知青,是一个伟大的名字。这是一个一段历史的特殊称谓。当年牵涉及全国千家万户,这包含了国家整个15~20多岁这个年龄段的一代人。上至国家领导人,下至乞丐庶民的子女。都一概要走这条知青路。没有特权没有赦免。只是后来国家废除知青路线,知青们的出路出现了两个极端方向。少数知青被国家招学进了大学,当时文革后百废待兴,这批进学的大中专生,就成了国家的中流砥柱。比如如今的好多正当年的国家领导人都是知青出身。而国家实在又安置不了这么多蜂蛹而回的知青大军,只能发展一些集体或者街道办的小型服务企业来安置他们安定生活,居家糊口。这些知青,含辛茹苦一生,为国家在困难时期做出了牺牲。后来改革开放企业改制,又大部分下了岗。真是苦命的一代人。我们国家和人民还是不应该忘记他们,当年的知青们如今都老了,国家现在富裕了也都不想怎么来补偿他们而是需要记住他们,记住和知道他们当年的心酸痛苦的知青之路。这就是我这篇后记要叙述的初衷。
第一章
第三章
箭杆河的下游,河道经过一个跌水,溪水高高地从上往下冲,形成一个小瀑布,瀑布下冲成一个水潭,溪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滩里旋来旋去,水潭四周都是竹林环绕,清凉幽静,附近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来这里洗衣淘菜,夏天夜里了,这里就是姑娘媳妇的天下,她们都会脱了衣服裤儿坐到滩里洗澡,这段时间是不准男人和小孩儿来看的。滩下不远有个横跨小河的石桥,桥两端都是石板路,是清河大队乃至元一那边到虎城赶场的大路。赶路的人来去匆匆,除了看见一条小河从沟里竹林里流出来以外,没有人会关注这条再普通不过的小溪上面会有啥子故事发生。跌水到上游进去不远就是箭杆河了。箭杆河u型湾顶头,一条小路离开河道上了山。上山不远就是清河大队一队了。这里有两个女知青。雪碧和树心。上篇”知青,蹉跎岁月”她们都有出场,基本情况都有所交代了。
由于两个女知青的活泼性格,和和睦相处的大度,被公社住队干部瞧上了,经常抽调她俩去搞住队工作。住队干部因是代表公社,甚至是代表县委工作,见官大一级,每天的工作都是由他安排,大队书记们在他面前都是唯唯诺诺,唯马首是瞻。住队干部说的话就是圣旨,金旨玉言。每天都带着两个美女陪着在乡里到处转来转去,那个惬意劲,甭提多美了。有机会了还借机这个摸摸掐掐一下,高兴了,吃个啾啾,掐掐屁股。两个女知青也不敢反抗。
这一天,干部心血来潮,去提审一个叫蚊子的女知青。这女知青名声不太好,因在男女关系上太随便经常有男人为她打架角斗。女知青也习以为常,你们爱咋咋的,谁给我吃花,我就跟谁,名声算什么呢?反正都这样了,总不能让我饿死吧?
再说欣然在厂里打工,本打算熬到有了香港户口了,再作打算。由于长得漂亮,常被老板带出去应酬。厂里产品需要在媒体上打广告,常与电视台报纸媒体打交道。老板在一次与电视台打交道时,欣然被一个著名电视台老板看上。把她从电子厂老板手里赎了出来。给她租了房子,安排在电视台广告部上班。广告部业务人员在外面拉广告是可以提成的。老板以他的名义和人脉介绍业务给欣然,欣然业务是井喷式的攀升。不到半年就有五余万元的收入。我的天,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五万元港币是什么概念?梁平北门一带的门面房可以买五个了。
当然,更多的时候还是小林去碧雪她们家,毕竟男娃儿胆子还是要大些,有一次,小林也是从中线去的碧雪家。这时天已经黑尽了,伸手不见五指,就快到碧雪家了,碧雪家尽管是公房,周围不远都有几户社员家,突然从路边跳出一个窝野屎妇女,双方都吓了一跳。妇女一手提裤子一边颤抖问”哪个?”小林哪敢答应,本身又就吓出一身冷汗,乱了方寸,回身就跑。妇女一看跑了,这个时段出现在这里的人除了队里的人那里会有外人?又见跑了,必定是强盗无疑!刚才被吓了一跳的惊吓,马上变成了杀猪般的惊叫。“有强盗,抓强盗啊!抓强盗,抓强盗!”一时间附近几个院子的社员刚好才收工回家,锄头扁担是现成的,一窝蜂的都赶来了。窝屎的妇女指着小林逃跑的方向,”快快快!才跑下去。”几个年轻力壮的社员一路追下去。小林慌不择路,又是月黑头,好在这条路走过无数次,方向不得错,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后面农民也善走山路,呐喊着追得紧。跑下山到了箭杆河边,眼看要摆脱后面的追兵了,不想夜晚人静,传声很远,箭杆河来路的前面也似乎有人在呼应抓强盗了!小林赶紧转头往箭杆河上游方向跑。一想也不对,前面路不熟,肯定跑不赢这些农民。要是前面有社员惊动了出来堵截,必定被抓住。要知道这个时候被急愤的社员抓住,必死无疑。首先当时农村也有偷鸡摸狗进屋偷粮食腊肉的蟊贼,加上知青也长期有偷农民的鸡鸭蔬菜的恶习。他们都恨之入骨。夜晚抓住了,管你是哪一个先暴打一顿再说,夜晚上,出手都会暴虐。不死都不得行。小林急中生智,涉水过河,藏在一片芦苇丛中,纹丝不动了。能否逃过今晚这一劫,只有听天由命了。
”箭杆河”是一个小地名,小的只有附近几个队的人知道,它也不是一条河的名字,只是一”段”河的名字,它是清油滩清河的一个支流,这条小河附近也没有大山,河水就不是山上流下来的,但它终年流水孱孱,川流不息,清澈见底,不知这水源从何而来,也许是地下水冒出来的吧。
被人们称作箭杆河的地方,小河有一个u型大湾,像一个拉满弦的弓箭,弓箭是有了,可这箭杆的由来就不知道了。箭杆河地处虎城公社,当时叫红岩公社,三个大队的连接点,附近的地盘三个大队犬牙交错斗占一点。那时农业学大寨,冬季没事干,就改田改土,兴修水利,箭杆河这个大湾的河道却占用了很大一片土地,因为箭杆河虽小,每年也发几次大水,这里地势平坦,发大水时河道两边要被淹没很多庄稼,几乎是颗粒无收,所以生产队都懒得种它,长了一大河湾的茅草芦苇,里面成了秧鸡蛇蝎的乐园。几个大队商议在弓箭湾的箭弦处挖一条运河,让箭杆河水流直通,修成后把那一大片河湾的河道改成农田,然后大家各分几亩田。这个办法符合学大寨的精神,而且三个队的社员合在一起干活,阵仗大,有气势。跟大队公社农业学大寨争光添彩。每年冬天这里就是热火朝天,谈笑风生,打情骂俏,唱歌里啦,红旗招展。由于这里的泥土下面都是青沙石,干了几年也没挖通。不过先进农业学大寨的旌旗每年还是照得不误。后来不学大寨了工程也就停了下来,现在还是一片乱石滩,
近年的某一天,箭杆河边走来三个人,一个是当地的回乡青年,如今是一个快退休的教师。另两位是当年下放到这里落户的知青 ,知青是回乡拜访乡亲。教师当年还是个小学生,他们爱和知青在一起玩,听知青讲故事,讲外面的精彩故事。因为大山外面有火车,飞机,轮船。这些东西是好神秘,新奇。他们就觉得知青就是天上下来的天使,他们见过世面,什么都懂。除了读书时间,天天都与知青缠在一起。虽然知青后来走了,但是小学生却因此考上了山外的学校,成了教师。这种友谊也使他们成了至交,多年来都保持联系。
三人一路是去看望一个老人,就是教师的母亲。这老人家现在快满百岁了。也死了很多年了,在老人家当年对知青是视同己出,好得不得了。在其中有一个知青叫小刚,她叫他时,嘴里吐出来的音调总是象兴安。所以这个名字在知青中多年都有人给他喊兴安,仿佛如今喊人网名一样,甚至连真名都被人忘记了。可见在知青中印象是何等的深刻。(待续)
纠正,序里的(包含国家整个15~20多岁这个年龄段的城市青年。)
三人来到箭杆河旁边一个山坡上,一个土坟堆,杂草丛生,也没有一个碑,教师说”这就是我母亲。”两个知青看着这个坟堆努力去回忆这位慈祥的非常典型的农村老太婆的当年的样子。在知青的心目中,这位母亲的音貌斗不是很年轻的样子,那时母亲也不过五十来岁的,一路走来,哈哈连天。人不见,哈哈声是作为开路先锋。老人家每天都在忙碌中生活,忙了地里忙家里,忙了鸡鸭忙老牛,儿子读书,老伴有病,一家子的工作都几乎是她一个人扛起来,导致未老先衰,头发也白了,牙也掉了,说话不关风,所以喊知青小刚时,别人听出是”兴安”。两个知青中,年龄大的个叫小林,就是和教师一个队的邻居。和教师及他母亲几年朝夕相处,得到了母亲的亲妈一样的照顾,感情最深。小林跪在坟前,拔掉坟前的一片草。磕了几个响头,对着坟里的母亲说:”张妈妈,我和兴安来看你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想着您的,知青出去后,一直忙工作,忙结婚,生子,忙父母,忙子女。没时间来看您,对不起,想当年,来这里插队落户,什么都做不来,做不来饭,洗不来衣,干不来农活。队里一些被阶级斗争洗了脑的社员,总以为下放来的知青就是来农村劳动改造的六类分子。”地富反坏右知”。处处给知青下撇脚棋,重活脏活让知青干。既歧视又夹毛驹。是张妈妈您,经常骂哪些人不讲良心,说人家知青楞个小就离开父母来到这里受苦受累,我们不要欺负人家应该善待这些小孩子”。”张妈妈您是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家里有好吃的都要叫上我,时常叫小五,教师的小名叫”小五”。帮我种自留地,砍柴,做饭。家里的鸡蛋,小五吃一个必定小林也有一个的。”小林跪着数着这些往事,声情并茂,泪流满面。
他们在附近采了一些野花扎成束,放在坟前。小林总觉得缺点什么?没带上一些上坟的纸钱,很是沮丧,小林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几张钱币来,里面有两张崭新的外币。小林的侄儿在美国使馆工作,隔三差五回梁平来给老辈子小辈子一些外币,或孝敬或红包,作纪念作收藏。这两张外币在小林身上放了多年了,反正也用不脱。他说今天派上用场了,把他烧给张妈妈吧。这外币。世界通用。阴间里也去洋盘一下。
张妈妈的坟在一个山坡上,俯瞰四周,箭杆河直收眼底,小林和教师小五指着附近一些地方,那是清河一队,雪碧和树心她们的队。那竹林后边是军军他们队,那边松树林是xxx他们队。他们又想起和邻队社员和知青们一块儿在箭杆河边战天斗地的风风火火情景来。
留记号 第二章
小林他们生产队被箭杆河的下游一分为二,那时叫前进二队。河南河北各有一处公房,小林住南边公房里,北边公房里住着两个重庆知青,公房是农村晾晒粮食的地方,修了库房好临时堆粮食,队里来了知青就安排到公房里l1二去住,省下一笔知青住房安装费。公房地坝都是砍的三合土,而且都是建在斜坡上,一是沥水,二晾晒粮食时从上往下刨粮食也省力些。
两个重庆男知青住在一起,现在叫AA制,AA制有利有弊,有利的是两人搭个伴不寂寞,能互相照顾。弊端是吃饭节约用粮会少些,队里分的粮食本身是不够一年吃的,如果平时不是特别的节俭,粗细粮食搭配,那么一年的口粮就只够半年吃了。那时城里父母供应粮也紧张,一般不会在省出粮票来接济农村的知青的。这种集体伙食到最后肯定是要缺口粮而结局的,解决问题只有两个办法,一是都回父母家蹭吃蹭喝,时间短是这么解决的,时间长怎么可能。还有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只能偷了。俗话说饥寒起盗心,人总不能坐以待毙,活活饿死噻。所以知青中期偷盗行为是很普遍的,当然一般不会打家劫舍进屋偷农家东西。一般都是偷公家的。再当然这种现象也是极少个别的。偷鸡偷菜这是比较普遍现象。九六年以后国家放弃知青个别人单独落户,以大队为单位成立知青点,集体生活。来杜绝这种现象,可怜国家也是脚疼医脚,煞费苦心。
两知青,高的个白白胖胖,脸上嫩嘟嘟水灵灵的,身材均称,说话大大咧咧。叫晓荷。稍矮点的个叫小君。样儿机机灵灵,绝对的军师造型。两个人现在看来绝对是帅哥坯子。我空了来找找照片看,侧面的给大家瞅瞅。
男孩嘛,不爱做家务,他俩除了在生产队出工劳动,基本不做家务,唯一的家务就是合伙把饭煮来吃,碗就懒得洗,丟下碗就睡觉。一天的生活就是:出工,煮饭,睡觉。睡觉,煮饭,出工。家里就像个狗窝。住在公房里,一个大间,床,客厅,厨房在一起,到处都被烟熏得黢黑。两个单人床上堆着看不出来原来是什么颜色的被子。好在两人是帅哥,隔三差五有女知青造访他们,看不过去,帮他们洗洗衣被,撒提撒提。两个帅哥都抽烟,一个抽烟能行吗?AA制得嘛,费用都要算摊的,平时抽完烟了,烟蒂就随手甩到床下,到了没钱买烟了,或者断烟的时候,就拿扫帚到床下扫出一大堆烟屁股,揉出烟丝,拿竹儿做的烟枪,狂吸几口,过足烟瘾。享受最后的神仙时刻。
帅气的知哥,
晓荷有个兄弟随学校集体安置去了云南西双版纳兵团种橡胶,这也是国家安排知青的方式的一种,北方就是大名鼎鼎的北大荒,北大荒在东北黑龙江中苏边界的一处荒原,知青们去了现去开荒种地,那些不毛之地有什么价值开发呢?完全是安置城市人员而已,如果以后能搞到自食其力就解决了几万人的就业问题,再说地处边远,你想闹事造反吗?给你一万个胆子你也无能为力。
南边就是西双版纳了,西双版纳也是远离内陆城市,在中缅边界。据说从那里到最近有班车的城市路上就要走三四天,然后才赶长途汽车到昆明,再乘火车回重庆,路上就要走十多天。
西双版纳就是一个热带的原始森林,自古就没有人类在那些地方生存过。知青们去了,先是造房子,最初的住房也就是只能搭些草棚遮风避雨之处罢了。住下了就是上山砍树挖山,种下橡胶苗,上级的宣传口号就是,等树苗长大了,就可以割出橡胶卖钱,改善大家生活,还要造砖房,每人分一间屋子作婚房的。那时大家都过上共产主义生活了。全体知青都是热血沸腾,都在为这个远大而幸福的憧憬,每天挥汗如雨,流血流汗也在所不惜。(去年我骑自行车去环海南,时隔四五十年了,在东方市就看见了无边无际的当年知青们种下的橡胶林,除了象无边无际的橡胶森林外,怎么就没看见有人在割橡胶呢?可见那时种橡胶盖婚房只是一个不做边际的幻想。)
兵团到全称就是云南生产建设兵团,象部队一样编成了团营连排班,吃集体伙食,据说还发工资,可能叫津贴到是比较贴切些,因为发的钱只够买点牙膏牙刷,信封,邮票这些开销。兵团里劳动也是很辛苦的,因为开荒山越来越远,为了不耽误劳动时间,天不亮就起床吃饭,有时要走十多公里路去干活,中午伙夫送饭来吃,晚上天黑才回家吃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连队管理也是很严格的,为了防止知青集体造反,营里面都有荷枪实弹的民兵队。名里是防止境外敌对势力来侵扰,实则就是防止知青暴动。
晓荷有一天突然接到一封信,说是去云南的兄弟失踪了。据说可能是跑到境外参加游击队去了。晓荷急忙返回重庆和爹妈商量赶去云南西双版纳看看。
西双版纳离缅甸很近,有时缅甸那边打仗,这边就能听见枪炮声音。当地有这种说法,政府军就像当年的国民党,欺压老百姓,缅甸的游击队就是闹革命的队伍,他们要推翻独裁的政府,所以组织武装和政府军打仗。这边的老百姓好多都过去参加了游击队,帮到推翻腐败的缅甸政府出把力,为当地老百姓翻身解放赴汤蹈火。实则也许是去混碗饭吃。这种思潮在兵团里的知青中也慢慢有所涌动。他们也幻想着象当年中国国内的抗日游击队一样,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去解放缅甸人民出水深火热之中。过不了几年推翻了现政府,他们就是开国元勋,那时就回国,当然国家就会重用他们了。而且好多不安分的知青,早过不惯兵团的管理约束。就有人偷偷相约跑去了缅甸。这些人过去了实际就是参加了一些地方武装,与国内那时的敌后游击队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晓荷受父母的委托赶车乘船跋涉十多天赶拢他兄弟的兵团连队。团里的人说你兄弟是否去了缅甸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有住在这里等消息。因为过去的人除了个别的知青外,当地的土著居民也有很多人过去。有些取得了缅甸合法身份的人还可以来去走动。在他们那里有时也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团里安排晓荷住在他兄弟的床铺,吃他兄弟那份口粮,当然也要代替他兄弟那份橡胶工工作。这样边工作边等待消息。这一等就是一个月,一点音讯也没有。晓荷是天天如坐针毡。
这里的兵团知青们一个个工作艰苦,吃得又撇,人人都是黄皮寡瘦,目光呆迟,他们都在盼,盼国家对他们的那份承诺,~表现好的可以被推荐读大学,推荐招工回到重庆父母身边。有这些希望,现在别说叫他们吃这份辛苦,就是叫他们去受渣滓洞哪种酷刑他们也会咬牙忍受住的。还要一种希望就是兵团为他们描绘的美好前程~~自己中下的橡胶树,长大了,出来的橡胶汁哗哗的流,卖了很多钱,兵团盖了楼房,每人都分到一间,这样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婚,住在一起。好幸福的时刻。现在辛苦点也值了。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父母身边回不去,这种结果也是可以期盼的,就是有这种精神在支撑着他们活着。